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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华兹何许人也?为何有这么多人看好这个安省新民主党党魁?

The new Andrea Horwath: Who is she and why are Ontarians listening to her now?
来源: 大中报 泊然

 
《环球邮报》5月25日发表的一篇文章称,肖恩(Sandy Shaw)日前讲述了安省新民主党党领霍华兹(Andrea Horwath)昔日的一个“战斗”故事。
 
昔日“战斗”故事

当时正值霍华兹在举行竞选活动,肖恩、霍华兹以及另外一个朋友一起前往一栋公寓大厦上门拜访选民。由于在过去二十年里这种事时有发生,肖恩已经记不清拜访的究竟是何人,也不记得此事究竟是发生在十年前还是更多年前,但她可以确定的是,此事是发生在汉密尔顿一个很普通的社区里。
 
当肖恩一行走到一户门口贴着“谢绝推销”(No Flyers)标示的人家时,他们停下了脚步。就在他们讨论是不是该敲门时,这户人家的门突然打开了,一名男子站在门口,手里举着一把“面包刀”。

 
肖恩回忆称,这名男子当时应该是只穿着内衣内裤,但她的注意力全在那把刀上。在双方沉默对峙了片刻后,有人喊了一声“快跑!”
 
紧接着,肖恩一行便尖叫着飞奔跑进了楼梯间,一口气爬了六层楼梯。那名身穿内衣的攻击者一开始也一路高喊着追逐她们,但跑了一半便放弃了。
 
最后,肖恩一行三人气喘吁吁地下到了第一层,赶紧跳上自己的汽车并锁上了车门。肖恩称,当时她们都惊慌失措地坐在车里,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在她们的情绪开始平复后,霍华兹非常认真地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回去继续完成这栋大楼的走访?”
 
像肖恩一样,霍华兹也喜欢重述这个故事。虽然55岁的霍华兹如今已是安省政坛的新热门人物,但她仍会坐在竞选巴士的后面,一边扭动身子一边双手举过头模仿当时仓皇跑下楼的情形。

 
在讲述故事期间,霍华兹亦对相关的社会弊病发出哀叹:“现在有很多人有心理健康问题,对吧?”
 
霍华兹称,当时那个男人对着她们大喊大叫,一副准备发起攻击的模样。在讲述这番话时,霍华兹紧握着拳头睁大了眼睛,周围如临其境的听众都不由自主地跟随着她点头和大笑。
 
霍华兹还称:“下一次我会给你们讲我碰到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因为我不想将这些事和这个故事混在一起说。”说完这话,霍华兹的头洒脱地向上一扬。
 
这的确有点出人意料,因为这并不是人们原先预期的霍华兹在竞选活动中该有的样子。有些人预期在过去两次省选中接连落得得票率排名第三会让霍华兹深受打击;还有些人则预期在另外两个主要政党领导人在电视辩论中唇枪舌剑时,霍华兹只会站在角落里观战。

 
在许多安省省民模糊的印象中,霍华兹总是面带微笑,身着专业风格的服饰,在和人说话时会直视对方的眼睛。此外,她在思考问题时常常会有一些习惯性的动作,比如撩一下头发,拉一下衣领,拨弄一下手镯等。
 
但是,他们现在看到的霍华兹表现更加轻松自如。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霍华兹因为一直被安省前新民主党省长李博(Bob Rae)的阴影笼罩而步履维艰,但现在她已经挥别过去的自己。
 
在蛰伏多年后,霍华兹终于等来属于自己的机会。在安省省选日益临近之际,人们可能也第一次愿意认真聆听这位新民主党党领所说的话。
 
Grassy Narrows原住民社区之行

在剩下的最后几天竞选活动中,霍华兹面临的最大挑战就是要设法让安省省民相信在安省新民主党出台的政纲背后有一个特色鲜明的领导人。

 
在5月中旬,霍华兹曾前往位于Kenora郊外灌木丛深处的Grassy Narrows 原住民社区。这个社区距离多伦多2,000多公里,曾因汞中毒事件以及其导致的恶劣后果而众所周知。多年来,政客们一直对该社区敬而远之。
 
坦率地说,霍华兹的Grassy Narrows原住民社区之行并不会给她带来多少好处,因为该社区所属的新建选区是划自一直被安省新民主党把持的一个选区。如果说有些选区是安省新民主党的保险选区,那该选区就是能够确保万无一失的选区。
 
在前往Grassy Narrows原住民社区的那一天,霍华兹很早就起身了。霍华兹当天的起床闹钟是定在凌晨4点30分,而在前一晚她刚刚参加完候选人辩论。

 
从多伦多动身后,霍华兹先是乘坐了三个半小时的包机,然后又在曲折蜿蜒的公路上颠簸了90分钟。当天的天气闷热潮湿,和霍华兹一同乘坐巴士前往Grassy Narrows原住民社区的还有数名工作人员、六名记者及一名技术人员,这一行人下车后便开始深入社区,而穿了一身Eileen Fisher的霍华兹则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在一个小车队的护送下,霍华兹一行饶有兴趣地参观了Grassy Narrows原住民社区的许多地方,比如水过滤设施、诊所及作坊。
 
在此期间,霍华兹每到一个地方,都会被不同的人问“你是谁?”因此,当霍华兹走进一家诊所时,她试图通过介绍自己是“新民主党党领”抢先让对方认识自己。
 
但是,在她称自己是新民主党党领后,该诊所的负责人Wayne Hyacinthe又追问道:“是联邦新民主党还是……”
 
霍华兹响亮地回答道:“安省新民主党!””

 
Hamilton-Wentworth选区的前地方主席库克(Terry Cooke)和其他许多人一样,都是刚刚开始关注霍华兹所做的承诺,库克称,作为安省新民主党党领,霍华兹面临的一个严峻挑战就是不为选民所熟知。
 
库克称,当地的居民都在关注输油管道争议,或是多伦多市长庄德利(John Tory)及其市议会本周在做哪些事情,他们不关心省府,更不会留意安省第三大政党的党领。由此导致的结果是,即便霍华兹向一些人详细介绍了自己,但他们还是记不住她。
 
在走访Grassy Narrows原住民社区时,霍华兹曾和酋长Rudy Turtle一起呆了几个小时,但是在当天活动结束时召开的官方记者会上,Turtle仍然忘记了霍华兹的名字。

 
能拿来和霍华兹作比较的人寥寥可数,但有一个人仍值得一提。受聘帮助新民主党在北部地区争取原住民选票的当地妇女卡梅伦(Tania Cameron)称,联邦新民主党党领林顿(Jack Layton)也曾到过该社区,当时他四处走动,一直面带笑容并不时和居民开个玩笑,这样的领导人自然令人印象深刻。
 
相比之下,虽然霍华兹一直在兢兢业业工作,但她缺乏个人魅力。她很少主动出击,通常都是等到被要求时才会本能地贴近一些选民。此外,霍华兹也不习惯对在原住民社区交朋友大有助益的粗俗幽默。
 
而在表达共鸣和体现自己认真倾听方面,霍华兹也未能找到能够为她加分的正确语调。虽然她有风趣的一面,但在工作时却很少展现。

 
比如她在Grassy Narrows原住民社区走访时,曾有一名男子轻轻地对她说了些什么,而她在还没有弄明白对方所说的意思之前就抽身而退。
 
霍华兹拍了拍这名男子的手臂,说道:“哦,你们这里到处都是像你这样爱开玩笑的人。”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该男子满脸困惑地走开了。
 
在像Grassy Narrows原住民社区这样说话不需要句句较真的地方,霍华兹采取直截了当的方式显然不太适合。
 
35岁踏上从政之路

衣着讲究的霍华兹明显缺少政治包装,她的父亲是在福特工厂上班的工人阶级移民。霍华兹很早就加入圣经联合会,在走出Stoney Creek社区后,她成为汉密尔顿市的一份子,在进入政坛之前,她曾是一名“社区干事”。

 
霍华兹在35岁时首次当选汉密尔顿市议员。汉密尔顿市在上世纪90年代后期并没有得到长足发展,由此导致的结果是该市政坛火药味浓郁。
 
同样是从市议会开始从政之路的Hamilton Centre选区新民主党省议员克里斯托弗森(Dave Christopherson)称,在当时,有时候在市议会会议结束后,就会在停车场爆发纷争,但霍华兹在碰到这种情况时都能应付自如,并且举止优雅地足以和女王一起喝茶。
 
在当时曾和霍华兹共事过的所有人都记得她的务实精神。身为红色保守派的库克回忆称,有一年冬天,汉密尔顿的公交系统工人曾罢工长达数月,当时霍华兹刚刚当选市议员。

 
库克称,当时他邀请霍华兹和他一起出席一个记者会,以强化管理层不会对工人做出任何让步的观念。在这之后过了一到两周,此次罢工便宣告结束,身为政客的霍华兹做了正确的事情,展现了自己的勇气。实际上她根本不必那样做,她本可以躺在树林里无所事事。
 
此外,霍华兹的斯达汉诺夫式(Stakhanovite)日程表也令人印象深刻。她从不随意安排工作时间,一直强迫自己按照日程表行事。
 
库克称,霍华兹有点像雨人(Rain Man),在电视真人秀盛行的时代,她显得格格不入。
 
霍华兹在2004年当选安省省议员,在2009年成为安省新民主党党领。虽然她自己参加的竞选都得以胜出,并且领导安省新民主党已近十年,但却从未真正执过政。

 
苏格拉底曾经将自己比作一只牛虻,而霍华兹在此之前也像一只牛虻。她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刺痛对手,至于刺痛的程度则是取决于时机。
 
在被问及如果不从政或是对从政心存担忧会怎么样时,霍华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实际上,霍华兹还有另外两种生活方式,那就是“对抗”和“放松”。
 
对抗是每天早晨在健身房锻炼一小时,放松则是去探望家人和朋友,不过她并没有机会经常这样做。霍华兹是单身,她已成年的儿子是一个满怀抱负的嘻哈艺人。
 
霍华兹在谈及政治时称,虽然政治事务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生活,但她仍然很喜欢从政,这也意味着她有严重的人格障碍。而她在说这番话时,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在被问及对市府从政经历最念念不忘的是什么时,霍华兹称是被大多数政客鄙视的做法——挨家挨户上门拉票。霍华兹似乎很喜欢亲自上门向选民说明自己的一些做法。由于这种倾向太过强烈,以至于她在面对人群发表讲话时也时常会穿插自己说过的一些金句。

 
霍华兹也是安省多年来为数不多的愿意和记者同乘一辆巴士出行,并允许他们随时接近她的安省政党领导人。她有时候在一天里会多次站在那里回答记者的提问,直到他们都满意而归。
 
相比之下,安省保守党党领福特(Doug Ford)更喜欢独自出行,并且每天只会回答少数几个问题。一旦福特听到自己不喜欢的问题,答问常常会戛然而止。
 
即便在事态跑偏时,比如霍华兹必须面对其政纲中出现的$14亿元会计“错误”时,她依然泰然处以。
 
霍华兹称:“我已经尽我所能,如果仍然出了错,那我认错。”这是很有效的柔软对话方式,霍华兹并没有咄咄逼人,但却让人很难再去攻击她。
 
霍华兹临危不乱的处事风格主要要归功于她多年来经历了许多公共冲突。当然,并不是所有经历过多次公共冲突的人都能养成这种风格。

 
从默默无闻到受人关注

在霍华兹结束Kenora地区的行程时,她还举行了另一个记者会,地点是在Carol和Gary Burns夫妇家中。当时霍华兹准备宣布安省新民主党健保政纲的另一部分,有二十个人挤进了Burns夫妇的小厨房,以便能和无产阶级进行零距离接触。
 
在此次竞选活动之前,霍华兹很少会在没有笔记或提示员的情况下发表公开讲话,哪怕是在这种私人空间里,这也使得她的言论变得比较呆板。但是,霍华兹现在在发表讲话时已经几乎完全摆脱了提示,她的即兴演说极具说服力,让许多人都刮目相看。
 
除了公开演说,霍华兹的“非正式”对话方式也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比如曾引发人们关注的安省新民主党地方候选人阿彻(Glen Archer)就曾和霍华兹有过这样的对话。

 
像此次省选中的许多边缘候选人一样,阿彻在过去也一直想方设法在社交媒体上吸引更多人的眼球。一开始,他发贴文称韦恩省长“应该进监狱”。后来,他又为此道歉。
 
但一些网民在进行深挖后,又发现阿彻还曾发贴引用著名政治哲学家诺利斯(Chuck Norris)说过的一句话:“如果我想知道你的意见,我会逼你说出来。
 
虽然阿彻努力设法解释,但却于事无补。阿彻称,这是他从一部电影里听到的一句话,他觉得很有趣,所以就做了引用。
 
如果阿彻以前的职业是会计师,那人们可能会接受他的解释,但是,阿彻以前是一名监狱看守,所以看到他写这句话没人笑得出来。
 
在阿彻就此事进行公开解释时,霍华兹非常镇静地坐在他旁边,期间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发言的阿彻,两眼目光如炬。

 
当时阿彻在兜兜绕绕很长时间后,终于设法将话题拉回了安省新民主党的政纲,此时,霍华兹也开始猛力点头。所以,潜在的内阁部长们要记好了,如果霍华兹没有向你点头,那就说明你还需要继续努力。
 
现在,霍华兹的这种对话方式已经开始渐渐为人们所知晓。安省新民主党在民调中已经后来居上。在一个对手信任渐失,另一个对手也不太讨喜的情况下,一直扮演政治小咖的安省新民主党似乎已经看到希望。
 
改变正在发生

虽然民调排名有所上升,但霍华兹一直闭口不谈这个问题,以免让人误以为她过度自信乃至盲目自信。除了“没必要非得这样”这句口头禅,霍华兹从来不触及这个问题。 



在回顾过去时,霍华兹也会总结竞选失败的经验教训。比如在上次省选时,霍华兹直到竞选活动结束时才注意到她的手下只安排她走访了保险的选区。 

在竞选结束后,当时霍华兹耸耸肩称:“我想他们是想让我一直保持积极性。但我还是输了。” 

在许多安省省民的眼中,新民主党人是快乐的失败者,是输得起的人,是屡败屡战的人。 

霍华兹的幕僚长,来自缅尼托巴省的Michael Balagus称,只有在你认定胜利很重要时,你才能在政治角逐中赢得胜利。在安省新民主党的历史上,很少将赢得选举作为议程的首要事务。在李博于1990年胜选上台执政后,党内许多人士实际上反而因此受创。 



Balagus称,在他同意担任这样工作之前,曾和霍华兹一起面对耶稣,当时他曾问霍华兹最终是否想赢得一些东西,这一次霍华兹的态度有所改变,她承认自己想赢得此次省选。 
Balagus称,在第二天,恶劣的天气延误了霍华兹前往Sault Ste. Marie选区的行程。等到飞机开始滑行时,天色已晚。由于这架Dash 8飞机上没有WiFi,因此所有人都不必假装在工作。 

当时霍华兹和她的顾问们坐在前排,记者们分散坐在后面几排座位上。在这个时候没有人想打扰霍华兹,尤其是所有人都已经放下手头的工具。
 
在此期间,乘务员分发了一次成人点心,人们已经有点过度疲劳,在有点放松的情况下声音也有些嘈杂。在有人说了一句笑话而引发一阵大笑时,霍华兹突然出现了,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就好像在地下室偷酒喝的孩子被妈妈抓了个正着。

 
霍华兹实际上是一个很害羞的人,但她却在从事这个世界上最需要抛头露面的工作。因此,即便是在最友善的环境中,她也需要花上几分钟才能让自己放松下来。
 
当时机上所有人都满怀期待地看着霍华兹,因为她是党领,她应该先说话。霍华兹说的第一句话是:“你们都好么?”当时她手里拿着一罐Molson Canadian,一个胳膊别扭地靠在椅背上,看起来是想要寻求一些帮助。
 
当时霍华兹甚至开玩笑说,她之所以过来是因为她的助手们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在那一刻霍华兹就是乔治•华盛顿(George Washington),她不能说谎。
 
最终,有一名记者打破了尴尬,他将自己买来当做纪念品的红色啤酒套递给了霍华兹,并称这是给她的礼物,这时霍华兹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惊喜表情。

 
这时候,有人指出啤酒套是红色的,霍华兹的衣服是蓝色的,这种颜色搭配不对。听闻此言,霍华兹急忙挥手大喊“不准拍照!”但那时有一名记者已经抓拍了一张照片,最终同行们强迫他从手机里删掉了这张照片。
 
霍华兹的姿态正在发生改变。这也是人们第一次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摆脱工作,跳过对抗,直接进入放松状态。
 
霍华兹的老朋友肖恩在试图描述她时,使用了“真诚”这个词。肖恩称,这听起来像是老生常谈,但对于霍华兹来说,这无关政治问题,无关她的个性,她本身就是一个真诚的人。
 
我们所有人可能都无法正确描述“真诚”的人是什么样子,但当我们看到这样的人时就会知道他们是什么样子,至少在此时此刻,我们看到了一个“真诚”的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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