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金式保险产品合同仍然困扰加国保险公司

 

 

（大中报/096.ca讯）加拿大环球邮报日前发表了一篇由财富管理记者Clare O'Hara 和投资记者David Milstead，以及加通社Cole Burston联合撰写的文章。他们报道十年前那次金融危机期间困扰加拿大寿险公司的一款产品，现在又回来纠缠业内人士了。

 

帝国人寿在今年第一季度的动荡中，一种保证终身收入的年金产品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而其他保险公司也努力将仍在账面上的此类历史遗留产品的风险降到最低。

 

这些合同提供“最低取款利益保证”（GMWB），并与股票市场挂钩，使持有人能够在市场上涨时分享收益，并且在许多情况下，锁定更高的利益。然而，当市场下跌时，保险公司可能要承担大量无资金保障的负债，以支付保护投资者免受损失的成本。

 

十多年前，GMWBs 重创了宏利（Manulife）金融公司，并损害了永明（Sun Life）金融公司。从那时起，保险公司对其进行了重新设计，使其利润减少，并在可能的情况下，试图买断客户或将原来的合同卖给其他机构，使其从账面上消失。他们还进行套期保值和其他形式的金融保护，以尽量减少潜在的巨大损失。

 

如今，加拿大保险公司所谓的“保本基金”业务比以前风险更小。保本基金看起来类似于互惠基金，因为它们投资于股票和债券市场，但通常在合同结束时（通常为10年或更长时间）或在死亡时保证投资者本金的75%至100%。保险公司必须将基金中的资金与其他类型的业务分开。

 

自金融危机以来，加拿大三大寿险公司--宏利、永明和泛西（Great-West Lifeco Inc.）及其子公司已经限制了对GMWBs的接触。但一些规模较小的金融公司仍在销售这些产品，并在今年年初市场下跌时痛苦万分。

 

多伦多帝国人寿在第一季度遭受了税前1.31亿元的打击，因为该公司为支撑其保本基金业务而作出了特别准备。该公司没有透露有多少与GMWBs有关。其首席财务官Edward Gibson在给《环球邮报》的一份声明中表示，GMWBs占其保本基金业务的43%左右。鉴于GMWBs风险较大，负债增加的一半以上很可能与它们有关。

 

对于一家中型公司来说，这笔准备金的成本是很高的，是去年同期利润的三倍，并导致第一季度净亏损3200万元。

 

泛西人寿表示，其第一季度的利润被1.49亿元的市场相关损失所打压，其中包括遗留保本基金业务的6800万元。泛西在全球范围内有效的GMWB约有30亿元，并通过对冲来管理投资风险，但表示“对冲无效”是造成亏损的原因。

 

宏利金融和永明人寿也报告称其财务报表之中的保本基金业务第一季度困难重重。但这两家公司利用对冲和再保险等工具来削弱影响。第二季度的股市反弹也扭转了一些损失。

 

 

宏利金融表示，截至3月31日，它有555亿元的GMWB担保生效，但支持担保的基金价值仅超过430亿元。这意味着“风险金额”（担保金额超过基金价值的部分）接近125亿元，是12月31日总额的两倍。到6月30日，随着市场的部分复苏，风险金额在531亿元的担保中仅有不到89亿元。

 

永明人寿在披露的信息中并没有细分GMWB，但其表示，截至3月31日，其整个保本基金业务的144亿元担保的“风险金额”刚刚超过20亿元，比12月31日的7.81亿元风险金额增加了一倍多。到6月30日，永明人寿的风险数也有所下降，为12亿元。

 

两家公司在披露的信息中，都强调风险金额目前不需要支付给客户。保险公司只有在某些情况下才需要掏钱，比如客户死亡或保本基金合同到期。这些数字还描绘了在对冲等风险最小化方案发挥作用之前的情况。

 

2000年代初，当GMWBs首次进入市场时，它们似乎好得不真实。保单持有人获得了部分本金投资的担保。他们把钱放在相关互惠基金的投资组合中。如果互惠基金增值，GMWB的持有人可以定期将其本金重新设定为更高的价值，并提高其终身保证收入。保证付款将从特定年龄开始，通常是65岁。

 

在加拿大，宏利金融于2006年推出了GMWBs，并在10个月内带来了超过20亿元的资产。投资者被这样的机会所吸引，既能保护自己的储蓄免受市场波动的影响，又能在退休后每年提取一定的金额。保险公司之所以喜欢它们，是因为相关基金的管理费通常高于传统互惠基金，通常为3%至4%。

 

其他金融机构迅速跟进，2007年和2008年推出了几款GMWB产品。竞争者竞相提供较低的管理费和较短的重设期，直到投资者能够锁定收益--有时甚至是一年两次。宏利为赔付设定了标准，保证每年5%的终身赔付。Desjardins保险公司随后将保证率提高到7%。

 

但对保险公司来说，也有不利的一面。即使基础资金下降，担保仍然存在。而仅仅过了两年，就出现了大问题。随着2008-09年股市的崩溃，加拿大三大寿险公司的股价暴跌了一半以上。其资本储备的压力引起了监管机构的警觉，分析人士甚至认为，宏利金融对客户的担保可能导致公司被出售。

 

自2008年以来，宏利金融加强了对冲，以防止市场下跌带来的损失。它还改变了GMWB的合同条款，使其对客户支付更加保守，实际上停止了其传统产品的销售。

 

首席执行官Roy Gori表示，宏利金融在过去十年中采取了”重大行动”，以去除风险，降低对市场波动的敏感性。截至2019年底，该公司已经释放了约50亿元的资本, 比2022年的目标提前了三年。

 

在2018年和2019年，宏利金融采取了进一步的措施来降低风险，为投资于传统GMWB的客户提供了将其旧合同转移到新版的基金方案--这样做会有奖励。该公司没有透露有多少客户接受了这一方案。

 

Gori在接受《环球时报》采访时称今天的宏利金融与2008年的宏利有很大的不同。他说：“我们今天对利率的敏感度约为十年前的十分之一，对股市的敏感度约为十年前的一半” 。

 

在较小程度上，永明人寿在金融危机前也被卷入了全球最低价债券的销售狂潮。与一些竞争对手相比，永明人寿首席执行官Dean Connor认为永明人寿的经验“相对较好”，因为它的对冲计划“按照它应该的方式运作”。

 

Connor在接受采访时称其公司有足够的资产和资本来完成应负的义务。

 

该保险公司还在2013年出售了产生类似风险的美国变额年金业务。Connor 称“它非常倚重资本”，它需要大量资金来支持每年的销售。该公司还关闭了其原版GMWB产品的销售，并推出了比较保守的新基金。

 

他说： “我们一直在将公司转向资本密集度较低的产品，为投资者创造更小的风险”。

 

根据ISS市场研究公司Investor Economics的数据显示，截至2020年4月，GMWBs的资产总额为271亿元，约占加拿大保本基金市场的24%。近年来，许多保险公司减少了基金中的股票比例，有时高达100%。较高的收费和较低的担保也使产品更具可持续性，但对客户的吸引力大大降低。

 

帝国人寿采取了不同的方案，继续销售与2008年类似的GMWBs。该产品占该公司管理的70亿元资产的40%左右。

 

帝国人寿的首席财务官Gibson表示，尽管不得不将费用提高75至100个基点，并减少一些担保，但市场需求和特定人群需求继续推动销售。这些产品维持了股票风险，并允许客户在投资增长时，每三年对市值重置一次。

 

Gibson认为帝国人寿从来都不是那种试图在价格上取胜或最激进的公司。他们总是提出一些产品设计，这些设计有时被认为有些过于保守，但却让他们保持了韧性。

 

Gibson称其提供的产品实际上满足了加拿大人的需求，既能满足他们的一些保证退休收入的需求，又能让他们在下跌的市场上有能力参与进来。他认为这两点是客户的刚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