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普主义挥之不去

 

上周六美国川粉们号召，在华盛顿举行百万人集会。虽然川普的车队穿过集会处打气，但据现场电视报导，人群仅数千人，打着“停止偷窃”“USA需要川普”的口号。虽然全国各地约60个城市发生了川粉的示威集会，但挺拜登反川普的游行群众也在现场出现，所幸双方并未发生大规模武力冲突。因着这场大选，美国的分裂已然形成，川普主义亦将挥之不去。

 

上周六，随着各州的验票持续进行，拜登得选举人票达306，川普仅二百三十几，相对270票的当选门槛，下届白宫主人的归属应一目了然。但川普仍无认输的迹象，有传美军在德国某处搜走了Dominion公司的一些服务器的硬盘，为所谓的软件作票的传闻增添了不定因素；另闻，有川普阵营正运动各州选举人在正式法定投票时反叛各州选民的意愿，不按规将票投给赢选人拜登，通过失信选举从而使川普硬撼翻盘。尽管川普不寻常地开除了国防部长，但美军最高将领（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米利说：我们只向宪法效忠，而非暴君和独裁者。针对选举人的可能反叛，最高法院指出，若亚利桑那、密西根、威斯康星等关键摇摆州出现失信选举人，是非法的。川普方面坚持不执行移交程序，并不断抛出各地选举中出现的违规个案，还指示司法部长介入调查，但国土安全部却否认有大选阴谋的存在，一些州的联邦检察官也认为选举无不法存在。

 

法国总统马克龙，对拜登在美国大选的胜出，则欣喜：不是美国将再次伟大，而是美国将使全球再一次伟大，因为拜登要美重新加入刚由川普退出的“巴黎协定”。川普欲即刻翻盘的势头正在衰弱，但挟7100万选民的民意基础，做街头运动、策反选举人或其他动作，是要给川普阵营的人打气，有了这些民意基础，事情做得出格些大概也无妨。若如川普的侄女在其一本书中对川普的描述，川普的个性乃为达个人目的而不顾惜世界之存在的。那就太可怕了，美国大选的尾声还真有点悬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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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的撕裂已是事实。挟7100万票的本钱，川普尚可继续任性出招，但共和党的同仁却既尴尬又担心。不跟着川普继续跑，可能失却既有的民意基础，若继续随川普起舞，则违背美国价值观给现存的民主体制添乱。川普的这7100万票，表明美国撕裂，亦是川普主义的存在基础，更是其日后卷土重来、或者他女儿伊万卡及其他共和党人如彭佩奥竞选美国总统的基本盘。

 

何谓川普主义？尚无学术上的精确定义。但在外观上有些特征。据纽约时报载部分共和党老前辈及学者对川普的看法：偏离常规，不在乎家庭价值跟为人体面等传统，将党引向民族主义、民粹主义和阴谋论弯路，没有严肃的政策基础。另外，川普主义相悖于传统的保守主义，它有反精英反建制派、反全球化、反移民甚至反民权的倾向。因为减税和把工作带返美国及美国优先，亦具有平民主义的回归倾向，这是川普获得铁锈区、农业州及广泛底层等7100万民意的重要缘由。因为民意强大及民粹主义，也为形式上趋向独裁提供动力，毫无疑问川普相当程度裹挟了共和党和右翼。正是这种强大民意基础，使共和党的一些精英不敢公开以惯常的君子风度向当选总统拜登祝贺，更不敢向川普提异议，怕日后在共和党的基本盘里不好混。有共和党人认为，共和党的未来是基于一个多民族、多种族的工薪联盟（似乎对民主党捞过界），摒弃拥抱大企业的传统，重新塑造成工人阶级选民拥护的党。

 

事实上拜登的成功，是美国重返正轨、重返传统呼声的某种回响。也正是川普主义，不得不使民主党审视自己的未来路向，如何在新形势下摆正位置，贯彻美国的价值观，使美利坚的宪政体系长盛不衰。当然若美国的衰颓乃命中注定，则谁都挽救不了。而川普能否败部复活，大概非在当下，却可能在4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