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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诗省法院裁定指控他人性侵犯者不能免于诽谤诉讼

B.C. court rules people who accuse others of sexual assault are not immune from defamation lawsuits
来源: 大中网/096.ca 王飞
(大中网/096.ca讯) 加拿大环球邮报(Globe and Mail)报道说,卑诗省上诉法院裁定,被指控性侵犯的人有权起诉指控者诽谤,保护了被告的法律权利,并防止对被告造成严重甚至致命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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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0日,卑诗省上诉法院对前卑诗大学(UBC)教授加洛韦(Steven Galloway)一案做出裁决。加洛韦经过5年的法律斗争,终于可以反诉指控他强奸的学生。他声称指控是虚假的,并毁掉了他的生活。

卑诗省效仿了安省的一项法律,认为被诽谤的人可以要求法院驳回意图恐吓和压制他们的诉讼。当教授加洛韦收到学生的指控时,他向法院申请驳回她的诽谤诉讼。

卑诗省上诉法院以3比0的比分维持了初级法院的判决,即必须允许被指控强奸的人诉诸法院以捍卫自己的名誉。

卑诗省最高法院法官阿戴尔(Elaine Adair)在 2021 年的一项裁决中说:"如果不能反诉,公开指控他人为强奸犯后将不承担任何法律后果,可以不提交任何证据,也没有义务证明言论是否属实。"

上诉法院援引了这一评论,认为法官阿戴尔理解并鼓励举报性犯罪的重要性,但也认识到,无论情况如何或事实真相如何,"不能对此类言论的发表者进行绝对保护"。



2018年10月,教授加洛韦起诉了一名被称为A.B.的学生(名字被禁止发表),原因是该学生曾指控教授加洛韦强奸和人身攻击。

周三(1月10日),教授加洛韦对卑诗省上诉法院裁定他的诽谤索赔官司可以继续打下去表示赞赏。

他通过律师伯内特(Daniel Burnett)在一封电子邮件声明中说:"我所要求的只是有机会在法庭上证明,A.B.针对我的指控是虚假的,不能把指控当作事实反复强调。"

教授加洛韦强调说,他的诉讼还涉及前雇主卑诗省大学发表的其他言论。

学生A.B.的律师比伦鲍姆(Joanna Birenbaum)表示,将与她的当事人一起审查这一裁决,并考虑上诉到加拿大最高法院。

律师比伦鲍姆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说:"我们仍然极为关注这一判决对性暴力幸存者的严重影响,尤其是对大学的学生、教职员工和校工的影响。"

她认为,加拿大最高法院将消除针对女性的性暴力描述为一项紧迫的挑战。

她补充说,教授加洛韦案件中的一个关键问题是如何让指控性侵犯行为变得更加安全,并消除污名感和羞耻感。



教授加洛韦的法律之战,从另一个角度看是艺术界和大学中的 "抵制文化"(cancel culture),与女性为克服污名感和羞耻感而反抗的对决。

这也是对加拿大反 SLAPP法规的一次重大考验,该法规旨在保护个人在公共议题上免受策略性无效诉讼的骚扰。(SLAPP 是反对公众参与的策略性诉讼的缩写)。

卑诗省和安省的反 SLAPP 法规允许在适当情况下快速驳回诽谤索赔。但在实践中,决定谁的权利更重要是非常困难的:指控者的权利还是潜在被诽谤者的权利。

曾发表过关于反诽谤诉讼裁决相关报告的纽宾士域大学(UNB)的法学杨教授(Hilary Young)表示,加洛韦一案成了反诽谤诉讼案件问题的 "经典人物"(poster child)。

她说:"在加拿大媒体或法律界,人们一提到'加洛韦',就暗指一个案件陷入程序泥潭,耗时耗力耗钱:'小心,这个案件可能会变成加洛韦'。"

教授加洛韦曾担任UBC创意写作系主任,其最著名的作品是 2008 年出版的《萨拉热窝的大提琴手》。2016 年,他因违反信任和行为不端而被UBC解雇。他和学生A.B. 在 2011 年至 2013 年期间发生了性关系,教授说这是双方自愿的,而学生说这是性虐待。学生最终向校方提起投诉。



2015 年,UBC 委托卑诗省退休法官博伊德(Mary Ellen Boyd)进行调查。2016 年,她发现,权衡各种可能性,教授没有实施性侵犯或攻击。警方没有对他提出指控。

尔后,教授加洛韦在一个艺术展以学生A.B. "描述的强奸"为主题创作了作品,并辅以网络宣传。而学生A.B.回应称:"试图再次生存在这个世界上是非常可怕的,因为不仅强奸你的人决心要惩罚你,许多有权势的人也支持这个男人。"

根据反SLAPP法规的规定,法官阿戴尔在2021年必须权衡:允许诉讼继续进行的公共利益是否超过被起诉者反诉的公共利益。教授加洛韦必须证明他有很大的胜诉机会,而学生A.B.没有有效的抗辩理由。

法官阿戴尔表示,称某人为强奸犯是对事实的陈述。她没有对是否发生性侵犯做出判断,上诉法院也没有做出判断。

律师比伦鲍姆代表学生A.B.辩称,应更加重视确保为性侵犯受害者伸张正义,而减少对名誉的损害。她认为,上诉法院的判决影响将超出卑诗省的范围,并让性侵犯受害者往后不敢报告性侵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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